#014: time/光陰(guāngy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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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time/光陰(guāngyīn)

嗨~我是王盈婷，歡迎收聽Chillneez第十四集的節目。錄製這一期節目的時候呢，適逢秋天，在荷蘭呢，你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秋天到了，而且這種變化有的時候甚至我覺得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就秋天到了，怎麽說呢，嗯，可能是九月十月的某一個早晨，你起床打開窗戶，本來門前的那一排樹呢，突然轉黃了。中文裏面有一句成語叫做「一葉知秋」，確實透過一片葉子就能知道秋天來了，這種季節交替的時節呢，也會讓你感到怎麽說呢，好像感到時光的流逝那麽明顯，明明好像夏天才剛到，現在已經秋天了。

光陰的流逝是非常快的，中文裏面有一句成語就叫做「光陰似箭」，就好像時間就好像從弦上射出去的箭一樣，一下子一溜煙地就過了，而這種情況呢，在疫情期間更明顯，怎麽說呢？因為這個學期吧，我覺得我見到了許多，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在家裏工作，其他部門的同事，有一個同事，她在這個疫情之前才剛生了孩子，那我們前陣子碰面的時候我就問她孩子怎麽樣啦，閑聊的時候呢，她說：「嗯，孩子已經六歲了，要上小學了。」我想：「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像那幾年的時間都被偷走了一樣，有一點好像是一段真空的時光啊，我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可能才一歲兩歲，現在已經要上小學了。這種時光快速的流逝呢，我們在疫情當中當然就是比較極端的情況，感受特別明顯，還有可能是我也步入中年了。人在中年以後呢，不一定是年紀的關係吧，就是跟年輕的時候比，很多事情那個時候是非常新奇的，比方說第一次離開家裏，第一次道大學的宿舍裏面去住，或者是第一次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都會讓你覺得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可能有一點可怕，會讓你覺得有一點緊張，但是整個世界都是好像有好多地方是你可以去探索的，有好多人你都還不熟悉，你在這裏慢慢的建立你對於這個環境的認知，所以感覺上就是，怎麽說呢，就是每天都有新奇的事物發生吧，你好像還需要適應啊或是探索。在這種情況下呢，時間好像就過得不是那麽快，可是呢，剛才說了，人步入中年為什麽不一樣？為什麽又提到疫情呢？就是在進入社會以後或者是你開始工作，我想尤其是你有規律的工作時間，像上班族一樣，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就會發現時間變得特別快。

那其實應該是這麽說吧，好像對於時間的流逝沒有那麽敏感。我自己想一想以前如果不是因為疫情期間得常常待在家裏，我覺得因為每天做的事情都是很類似的，很像的甚至是一樣的，這樣子可能每天早上就是起床刷牙洗臉，去上班或是去上課，然後做做什麽事接著回家煮飯，週末的時候就做做家事，跟朋友見面洗衣服等等的，一切都是比較規律的，呀，說得比較乏味一點，好像一成不變沒有什麽新意，在疫情期間呢，感覺好像有更深刻，尤其是在封城的期間，因為呢變成你甚至也不出門了，整天就是有工作的要上課的，就是起床刷牙洗臉打開電腦啊，可能你有的時候一天只出去一次，出門一次兩次，環境都是一樣的，久了也會覺得生活好乏味，就會覺得生活好像需要一點什麽不同的東西，我還記得有個學生告訴我說，嗯其實還可以忍受，就是這種線上的上課或是工作模式，可是就是生活中少了一些變化，而這個變化為什麽那麽重要呢？英文裏面就有一個詞叫做「wanderlust」，這個詞本來是德文，那「wander」的意思就是徒步啊，健行啊，或是出走還是流浪的這個概念，「lust」說的就是一種慾望，而這是一種很強烈的渴求，慾望或是一種衝動。如果把「wanderlust」翻成中文的話說的就是這種對旅行強烈的渴望，有的時候甚至是一種衝動，也有人把它翻成旅行癖。那你們有沒有人想過為什麽旅行這麽重要？當然旅行是一件很愉悅的事啊，可能也不一定在過程中是那麽愉悅的。日後回想起來呢都是很值得回味的事情。

前一陣子我看到一篇文章很有趣，他用經濟學來解釋旅行。這篇文章，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呢，我把文章的鏈接放在我的blog，我的部落格裏，可以去看看寫得蠻好的。文章的作者是王軍，發表在英國的《金融時報》的網站上，《Financial times》，他用經濟學，他用經濟學然後延伸到心理學來解釋為什麽人對於旅行有這種非常強烈的渴望，裏面提到了一個很有趣的觀點，就是旅行好像是一種，旅行其實是一種對記憶的輔助，這話怎麽說呢？你想象一下好了，就好像你正在做一件事情，上班也好，坐在電腦前面，你可能正在寫一個報告或者是坐在課室裏面，你正在聽一門課，可是你們能想象，如果這個課有三個小時那麽長，或者是三個小時你都得學習一樣東西，其實常常好像工作上開會就是有一點沒完沒了，是這個樣子。這個時候呢，如果中間能休息一下，這種十分鍾十五分鍾短暫的休息時間，打斷了你當時正在做的那項任務。之後再回來呢，其實是對記憶力有幫助的。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一個蠻有趣的分享。其實我去一個教學會議呢，聽到的還蠻好玩的，說的就跟這一篇《金融時報》裏面分析的觀點很像，跟記憶力有關。在這個教學大會上呢，在這個教學會議上就有一個人分享了如何增強長期記憶力，他用的例子是有一個醫學系的教授讓學生醫學系的學生學習的時候呢，好像是每三十分鍾還是每五十分鍾休息的時間不是讓他們滑手機或者是跟其他人聊天，而是讓這些學生在每一個間斷性的時間裏面呢可能五分鍾十分鍾開始折紙。折紙這裏說的是origami，就是日式的那種折紙，你折一隻紙鶴或是你折一隻鳥還是青蛙等等。你要動手在休息的期間，動手做一些事情。最後這裏的研究是證明了，它的假設也就是，就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呢，其實長期下來對於這些學生的記憶力是有幫助的，因為我們知道學醫學的人通常要記非常多術語，有拉丁文，他要記下的知識非常多，這種短暫的休息或是活動，對記憶是非常有幫助的。但回到剛才那篇《金融時報》裏面的分析，就是為什麽人們這麽渴望旅行，寧願多花錢，有的甚至知道了不理性的地步呢？就是這些旅行的經驗讓我們不但能好像去探索新奇的事物去增廣見識，日後還可以回味，因為你想一想如果每天生活都一樣的話好像，唉，怎麽一下子已經過了五年？唉，怎麽一下子已經過了十年那種感覺？那如果在某段時間呢去旅行，我這裏說的旅行，也未必是什麽要環遊世界或者是，一個多禮拜兩個多禮拜那種度假式的旅行，可能也是一日遊或者是一個月裏面有一個週末的時間，兩三天、兩天一夜的旅遊，去其他的地方逛逛，這也是一種類型的旅行。而這些旅遊的經驗呢，之後都會成為回憶裏的亮點。我想我們一定都有這種類似的經驗，就是可能你和朋友一起經歷過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當中當然可能會遇到一些挫折障礙困難，但是也有很開心的事情碰到很多有趣的人，之後再和朋友碰面的時候呢，聊的就是這些那個時候怎麽樣啊，我們做了這個我們還吵架呢，而這些點點滴滴之後都變成很美好很值得回味的記憶，而且還蠻有趣的，因為旅行當時呢，可能會跟朋友吵架或是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就突然想起了高行健的《靈山》裏面有一段蠻有意思的經歷，就是他在寫那本書的時候，他被誤診出肺癌(ái)，你也可以說肺癌（yán)。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是這個動機吧，我好久以前看的記得不是那麽清楚，可是這一段我印象特別深刻，他要去尋找所謂的傳說中的靈山，好像在一個四川某個遙遠的山區裏面有一座靈山，你到了那裏呢就好像可以找到心中的平靜還是那種寧靜的感覺。總之他就開啓了這樣的一段旅程。其中有一段的是他搭長途客運，長途公車的故事很好玩，因為他就做了很久，結果到了突然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山村裏面，司機突然決定不開車了，我忘了是什麽原因，不知道是司機累了還是車子有問題，總之呢就是毫無預警地就停下來，而且作者高行健發現車上的人好像都覺得這樣的事非常地稀鬆平常。他們呢也沒有反對這些人就默默地下了車，因為他們在這個偏遠的山村裏面似乎都有認識的人，或是有些人根本就是當地人，只有作者的這個有Wanderlust，他就出來旅行出來探險的人呢，不知道怎麽辦，因此呢，他下了車以後他其實蠻苦惱的，他本來想，我到底為什麽要在這兒?我到底為什麽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明明是要找到那所謂的靈山，我要找到平靜，我要找到心中的自由，為什麽被困在這個偏遠的山區更不自由了？這麽做是自找麻煩呢，因為煩惱的來源不就是他坐了這一班公車嗎？而且只要他一開始不坐這班公車不就沒事了嗎？

啊，這段經歷呢，就讓我想到一段蠻悲慘的回憶，也是在四川附近，好像是從蘭州到甘肅省的樣子到甘南，也是坐公車坐長途公車，而且這種長途公車有一點痛苦的地方，就是它經常是中間不休息，所以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啊，或者是你想去上廁所啊，它是有很大的限制的，它可能三四個小時才會在一個地方停下來。總之呢，我悲慘的回憶就是出發之前吃的那個包子還是個菜包不乾淨，總之我就有一點食物中毒了，當時覺得非常痛苦，腦海裏也閃現的啊，高行鍵裏面剛才的那段描述，唉呀，到底一切是為了什麽？而這些悲慘痛苦或是當時覺得相當煩惱的回憶呢。當時覺得相當煩惱的回憶呢，多年以後想起來都是很值得讓人回味的。我還記得目的地是郎木寺。哇，在那裏我見到了原來還有這麽，不能說原始，因為確實是有水有電的，我們在那裏呢就安排了一個好像是三天四夜的徒步旅行吧。這種旅行非常有趣，就有一個西藏的小島，但你有點像穿山越嶺一樣，可能有點像《魔戒》的那種探險，但沒有那麽可怕，可是確實在那一段徒步之旅當中呢，一天可能走五六個小時，可能甚至更更長的時間。你都不會見到任何人，而旁邊就只有山，有的時候有廣闊的草原，甚至我還記得看到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情景。那就是在草原的當中你會看到有，好像是牛還是大型的動物的殘骸，那些骨頭，那那個藏人嚮導呢，他的普通話也不是說得特別好，他就會解釋這是狼吃的，那你就能跟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下一個村落去，而在下一個村落裏面的經驗也是很有趣的，因為你會住在當地人的家裏，就這樣住了兩三個不同的地方。當時當時覺得走路非常的痛苦，因為好像永遠走不到一樣，而且你看我還經歷了食物中毒的經驗。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回憶無窮，我覺得只要好像閉上眼睛，我還可以想起那個嚮導的笑容，在路上碰到的人，還有微風吹過的草原，裏面有一段還蠻可怕的就是，剛才說了可能走好好幾個小時，甚至一整天都看不到任何人嘛，可是會看到狗在那個地區有藏獒，很凶的看管家裏的那種狗，我們就看到嚮導把一塊石頭拿起來，他說你們要小心這個時候呢，就是他用最原始的一個防禦方式就拿了一塊大石頭要把狗嚇走，而且現在說著說著又好想去旅行了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認識一些這樣的人，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旅行的樣子，有一點可能對旅行上瘾了吧。他們為了能夠出去，他們為了賺旅費甚至會把家裏租出去變成Airbnb讓人來住。這樣的人好像多半是一些年輕人，我身邊直接或間接就認識這樣的人。這讓我想起我曾經和一個碩士快要畢業的學生討論過，我問了他自己覺得他這一代的荷蘭年輕人，它的特徵是什麽？其中有個他的觀察就是他覺得他這一代，他現在應該快三十歲，他說他這一代的特徵呢就是有一點，就是有一點這種的fear of being missed out，錯失恐懼症。措施恐懼症是什麽意思呢？這其實是一種社交恐懼，意思就是可能發生了某件事或是別人做過的事，如果自己沒做就好像少了什麽，而這樣的想法或是這樣的事情呢，會讓你感到焦慮，比如說他是學漢語的，因此他就覺得一定要至少去過台灣或者是中國一年，那如果尤其是身邊的朋友都去過的話，他自己沒去就好像生命中少了一個什麽不可或缺的經驗。順著這個話題其實我就問了他，我自己的觀察，因為前面提到，我在這裏認識一些直接或間接認識，有的時候是一個熟人，有的時候是朋友的朋友，他們都有這種，好像辭去工作半年或者是有一年不工作，可能也還沒開始學習，就是環遊世界的一些荷蘭年輕人，那我問他在他看來是不是也跟這種的，fear of being missed out有關係，畢竟因為大家都做過，感覺這種是一種很有意義很愉快的經驗，如果是一種很有意義很愉快的經驗，如果錯失了會讓他覺得好像辜負自己的生命一樣，就像尼采說的一句，算是心靈雞湯吧，德國哲學家尼采呢，說了，「每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Everyday I count wasted in which there has been no dancing」，這句話是在前面提到的那篇《財金時報》上面的文章裏面看到的，我覺得很好玩，因為如果不要虛度光陰的話應該經常起舞，而這裏的起舞到底是什麽呢？對有些人來說是去環遊世界，是去旅遊，對有些人來說就是好好地過日子，認真工作，好好地休息，像度假旅行其實是需要錢也需要時間的，如果呢時間還有錢這些資源上都不允許的話呢，就可以想一想荷蘭哲學家的另外一句心靈雞湯，是Godfried Bomans 說的一句話來自我安慰，他說：「生活的藝術便是在家裏，如同在旅程當中一般」，「De kunst van te leven is thuis te zijn alsof men op reis is. The art of living is to be at home as if you are on the journey」，鼓勵我們對熟悉的環境啊，還是從這種每天一成不變的日子裏面呢，找到一些值得注意的是事情。因為其實你以為是一樣的可是如果你用心觀察的話會發現有很多不同。

不知道你們寫不寫日記？寫日記其實有一點像是執行這樣的生活的藝術。我自己是寫日記的，而且我寫的是一個五年日記。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揭露，因為我寫到到現在大概已經第四年了吧。這本日記本長什麽樣子呢？就是每一頁就是每一頁有一個日期，比方說一月一日下面有五個部分都是留白的，你可以自己填上年份，用這個方式寫日記，非常有趣。怎麽說呢？因為常常每天寫的時候，我還覺得好像有一點像time travel，好像是時光旅行，因為經常我會看到，一年前的今天，兩年前的今天，三年前的今天我做了什麽，而這些記錄下來的點點滴滴呢，就有點像是碰到以前的自己，或是有的時候也覺得實在太好笑，可能三年前特別開心的事情或是三年前覺得有一點糾結的事情呢，現在倒覺得嗯那個時候到底腦袋想什麽？嗯，原來我以前這麽有趣。我說嗯，原來我以前在同一天的時候做了一樣的事情，甚至是吃了一樣的午餐等等的，這還蠻好玩的。五年呢，其實也是個很有趣的數字，像是，我記得有一個訪談節目裏面，問了美國歌手雪兒，因為她看起來人生活得非常地坦然，好像，好像她不是，好像她知道自己要什麽很有自信，不是很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主持人就問她有沒有什麽訣竅或是她的人生哲學是什麽。雪兒呢，就提到了她的媽媽教她，你遇到什麽覺得過不去的事情或是心裏特別糾結的事情的時候呢，你可以問自己一個問題，這件事情五年以後還重要嗎？還有關係嗎？Does it still matter in five year， after five years？她透過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來反思，就是有些事情可能當時覺得是一件大事，之後呢過了五年你可能再也想不起來了，而透過這樣的方式呢你就知道，唉，事情是值得去做的，值得你特別去關注的、在乎的，而什麽事情是可能就是你也不太需要去琢磨事情的前因後果啊。這些五年以後呢，你可能覺得無關緊要，再也想不起來。我覺得這倒是一個蠻好的方法。像如果你還是不太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或者是有的時候可能感到很彷徨的時候呢。

我覺得也有一個蠻好的算是訣竅嘛或者是一個思維方式吧，這是我從史蒂夫科維，嗯，《高效人士的七個習慣》裏面學到的，他教你用，他的方法很有意思，他要你就是放下手邊的事，然後開始想象一下，啊，在要去一個至親好友的葬禮的路上，然後你到了以後呢，發現其實是自己的葬禮，他就鼓勵讀者想一想，你看到了你的親人你的好友，那這些人會上台悼念你，你這個人是什麽樣子的？這一輩子做了什麽事情對他們來說你是什麽樣的人，透過這樣的方式呢，你可能可以慢慢理出一個對你來說什麽是最重要的，你希望留下什麽樣的影響，你希望怎麽影響你身邊的人，就可以知道什麽是起舞的日子啊，什麽樣的人生呢是不辜負自己生命的人生。其實這種以終點為起點的習慣還蠻有趣的，因為到了生命結束的時候呢，透過想象到生命結束的時候，我們希望其他人是怎麽記得我們的，是怎麽描述我們的呢，這種做法來決定或是來探視我們自己希望，自己怎麽記住自己，而這樣的人生呢，可能對你來說特別有意義，覺得沒有辜負生命。或是蘇格拉底的那句名言呢，就是可以想一下也許，你要做世界上的哪一種人，他說世界上有兩種人，一隻快樂的豬，還是一個痛苦的人，就在當一隻快樂的豬還是一個痛苦的人當中擇其一，當然也未必只有兩種選擇，實際情況其實更複雜一些，不過是一個蠻值得思考的有趣的問題，也許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

那說到？？為什呢？我想有一個蠻好的例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一部叫《Awakenings》，《睡人》，就是睡覺的人的這部電影。如果還沒看過的話，看一看真的很好看也很感人，這部電影改編自已故的神經醫生，奧利弗薩克斯，Oliver Sacks，他的同名小說裏面的劇情說的大概就是一群病患，奧利弗薩克斯醫生治療的病患，他們因為罹患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像是昏睡症一樣，就是這些人他們的生理機能正常，他們走路啊或者是你敲他的膝蓋，會有膝反射都沒有什麽問題，但他就是不能與人交流，他們就像是一群活著的行屍走肉，他湖這他動著可是好像都在夢裏一樣，外界有什麽刺激跟他說話他是不會有反應的，而且這部電影還有一個很大的賣點，男主角的組合都是演技派的演員，演阿薩克斯醫生的是羅賓威廉斯，而演其中一個病患的是勞勃狄尼洛。電影裏面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就是，就是醫生他做了一個實驗找到了一種藥物，結果呢，他讓這些病人用了這些藥物以後，這些病人好像突然醒過來了，那很感人的一幕是很平凡無奇的事情，就是跳舞這件事情你看到在醫院在這個精神病院裏面呢，他們很歡樂的跳舞，那件事是特別值得回味，值得紀念的，好像就沒有辜負了他們的人生一樣。節目最後呢，我想也許能用奧利弗薩克斯醫生的死前一段蠻感人的遺言來作為這期節目的結尾吧，他，奧利弗薩克斯醫生，這一輩子他見過許多這種受到腦部病變所苦的精神病患他寫了很多著作，當他2006年的時候知道自己罹患了一種很罕見的癌症的時候呢，這個癌症叫黑色素瘤長在他的眼睛裏面，他接受了治療，而且在治療的九年期間呢他有一隻眼睛失明了看不到了，但是他還是繼續過他的日子，繼續起舞，繼續寫書。2015年的時候呢，當他知道他的生命快到結尾的時候，他在《紐約時報》， 《New York Times》上面呢，寫了一篇短短的文章，叫做<My Own Life>。裏面有一段話呢描述了他算是對他起舞的日子的總結，還有他帶著一點對死亡的恐懼，還有對於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感激吧。對他而言，這就是一場沒有辜負自己的人生，他是這麽說的，「我無法假裝心中毫無恐懼，但是我現在主要的感覺是感激。我愛過，也被愛過。我曾被給予許多，也予以回報，我曾閱讀，旅行，思考，寫作，我與天地衆生交流過。是作者與讀者的特別交流。最重要的是，我一直是在這個美麗星球上的有情衆生，思考動物。這件事本身即是極大的榮幸與探險。」這段話也可以在他的一個一本很薄的著作叫《Gratitude》裏面找到。我好多年前看到這段話的時候，其實受到了很大的觸動，還因此呢看了很多他的著作一些關於他治療病人的過程還有他的自傳，因為我們都在一成不變苦樂參半的日子裏，還有熱情被生活瑣事磨平的時候呢，耳邊也能響起跳舞的旋律，舞動起來，過著，嗯，過著起舞的日子吧，好了，這就是今天的節目內容，謝謝你們收聽，我們下次再聊。

Special thanks to: Yaora van Wijland (黃堯), who offered to transcribe this epis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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