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chicken soup for soul/心靈雞湯(xīnlíng jīt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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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chicken soup for soul/心靈雞湯(xīnlíng jītāng)

嗨~我是王盈婷，歡迎收聽Chillneez第十三集的節目。好久以前流行的一系列，英文裡面叫「self-help」的書籍翻成中文是「心靈雞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或是聽說過《Chicken soup for the soul》，《心靈雞湯》？名字其實淺顯易懂，就是這樣的書呢，如同雞湯一般，滋養你的心靈，在你的心靈好像生病的時候可以鼓舞人心的勵志散文或是一些故事，吃素的人不妨把這些雞湯想成美味的蔬菜湯，快要生病的時候或者是可能已經生病了，這個時候如果喝上一杯或喝上一碗充滿營養的湯呢，就能讓全身上下重新活過來，重新暖起來，覺得好像又有力氣，可以繼續前進，這就是這一類型心靈雞湯所帶來的效果。我想也是它當時為什麼非常受歡迎的原因吧，心靈生病的時候，確實是需要一種像雞湯這樣的能量或是像雞湯這樣的鼓勵吧，讓你覺得哦，在生活中如果遇到一些瓶頸，瓶頸的英文是「bottleneck」，我覺得這個詞的中文和英文都很有意思啊，因為瓶子的頸部，the neck，是一個瓶子最窄的地方，所以如果當我們遇到一些無法突破的障礙的時候，這個時候會說：「啊，我遇到瓶頸了」，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卡在瓶子的頸部瓶子那裡一樣，沒有辦法前進。

心靈生病了未必是生病吧，不是那種需要去看心理醫生或者是需要去看醫生的那種地步，看醫生吃藥，說的多半是一種狀態好像，嗯，遇到剛才說的遇到瓶頸或是對未來感到有一點茫然，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動力，沒有什麼動機，motivation，繼續往前，或是可能甚至，嗯，覺得好像未來沒有什麼希望，不知道怎麼辦。如果把人生比喻成一個不斷進行中的故事的話或是一個不斷進行中的一部電影的話，遇到瓶頸的感覺有點像是，嗯，「Life is not over，but the story is」，當人生還沒有走到盡頭，可是接下來有什麼發展我的人生的電影，人生的故事，究竟是什麼？未來會如何，一片黑暗全然不知到底應該怎麼走下去，這也是為什麼，《心靈雞湯》這樣的書籍，當時曾經相當暢銷，很受歡迎。或者是如果你沒有看過心靈雞湯的話，可能你也聽過或甚至知道勵志演講人或者是激勵演講人的影片，英文是「motivational speakers」。這樣的影片，也有一點類似心靈雞湯。

看了這些影片，聽了這些勵志演講人所說的內容以後，你覺得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知道未來可以有什麼樣的計劃。通過心靈雞湯也好或是聽一些激勵人心的演講也好，我們好像就能從一片黑暗之中或者是模糊之中看見未來的一道光或是未來的方向，可以去開發自己的潛力，可能你看了以後會對自己說：「嗯，人生好像不是全然沒有希望啊！」「原來還有這樣的可能性，我可能可以試試看或是。」「啊，也許我可以試一試，我比我想的更勇敢，失敗了也沒有關係。」慢慢地也許你先踏出一小步啊，然後把你的想法付諸行動以後呢，發現自己原來有這樣的潛力。這就是這些心靈雞湯或是勵志演講人，在Ted Talk上面的影片最後能發揮的最大的影響，正面的影響。雖然也有可能看了以後呢，躺在沙發上繼續耍廢，去吃好吃的東西，覺得瞬間心裡好像又充滿力量，覺得被療癒被治癒了以後什麼都沒做，這也是有可能的，受到《心靈雞湯》之類書籍的影響，一些具有勵志性或是啓發性inspirational的文章短文，或是一些短句也成為了雞湯文。這些雞湯文可能你如果在社交媒體上追蹤一些帳號，可能你會看到很短的很精簡的雞湯文，像是這句話：「世界上沒有最好的選擇，只有選擇後做到最好。」這種句子呢就是所謂的雞湯文，或是有時候你可能會在一些人的家裡的牆上看到什麼「Eat, pray, and love.」這樣的字眼，那也算是一種雞湯文的形式吧。

還有一陣子很流行的「花落盛開，蝴蝶自來」，雖然聽起來這樣的句子有一點俗套，cliche，其實我一開始讀到這段話的時候呢，覺得還蠻受啓發的，是從網絡上的一篇好像是關於一個落難的貴族的故事，這個貴族他本來家裡很有錢，來自一個很有教養的家庭，後來家道中落遭遇戰爭家破人亡，可是他也是保持從小家裡教他的那種優雅淡定的心態，最後總之那篇文章就用了這一段不可考的雞湯文作的結尾。我當時看到這個內容的時候覺得。「嗯，很有道理。」而且想像一下這樣的畫面其實也挺美的，在一個開門花的花園裡，蝴蝶到處翩翩飛舞。這八個字的雞湯文背後的故事呢，剛才已經說了不可考了，如果你上網找一找，大概可能也找不到出處。我自己也不記得是從哪個作者或是哪本書看來的，我甚至不記得我第一次到底在哪裡看到這個句子或者這個故事。「花落盛開，蝴蝶自來」，從這個字面上的意思來解讀的話，背後的故事呢，大概說的是一個，有一個喜歡蝴蝶的人覺得蝴蝶很美，他為了能夠擁有蝴蝶，希望蝴蝶一直在身邊，欣賞蝴蝶翩翩飛舞的美，於是呢，這個人就買了一雙跑步鞋和一只網子要來抓蝴蝶。我自己沒抓過蝴蝶，也沒想過要這麼做，但是我想這應該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可能也想起來其實也不是很愉快，怎麼說呢，因為抓到蝴蝶以後又怎麼樣？在這個故事裡面的這個人，最後他到處追逐奔跑，抓蝴蝶跑得滿頭大汗，累得要命，最後他終於確實抓到了幾隻蝴蝶，可是他，當他看到這些本來應該屬於大自然的一部分的蝴蝶在網子裡掙扎，非常恐懼，想要逃跑飛走的樣子，就再也一點都不美了，跟他遠遠的看那些採著花蜜的那些蝴蝶的優雅，還有給他帶來的那種愉悅的感覺全都沒了。他自己累得半死，蝴蝶嚇個半死，所以這種在這個故事裡面說的就是所謂的追求，to pursue，在這個故事裡面呢，它所象徵的含義就是好像人在一生當中不停地追求，不停地去追逐某些目標，最後好像變成了一種兩敗俱傷的局面，lose-lose situation。那麼有沒有一種雙贏的局面呢，屬於那種win-win situation。 這種局面是什麼樣子的呢？這個時候呢就是標準的心靈雞湯模式，出現了故事的後半段說的就是，唉，你花了那麼多心思，費了那麼大的力氣不停地追逐，不如在家裡種一些開花的盆栽，把這些盆栽種植在室外，在花園裡，在你的陽台上，這麼一來呢，在你喝茶喝咖啡或是發呆的時候，蝴蝶自然會默默地飛來，採著花蜜的時候你就可以靜靜地觀賞，你不需要那麼累，一直跑一直追，去抓那些蝴蝶，抓到了蝴蝶呢看起來一點都不美。很害怕的樣子，這就是典型的雞湯文啦「花若盛開，蝴蝶自來」。

下面還有兩句話是：「人若精彩，天自安排」，感覺就有一點禪意了，對不對？說的就是「追求」和「吸引」的比較了，to pursue， to go after，或者是to attract。說到這個蝴蝶自來的雞湯文，我突然想到以前啊還蠻有趣的故事。以前有個朋友呢，他特別喜歡算命，在台灣你喜歡算命或是你喜歡求神問卜啊，你可以到廟裡抽籤，to draw a lot，也可以在線上抽籤，這些籤也許對某些人來說算是一種心靈雞湯吧。總之呢，我這個朋友有一次他抽到一支籤，籤的大意是他要在家裡等待，他所期待的事情就會發生自然而然的發生，他當時的解讀是，他只要待在家裡就會有好消息，我現在想起來還記得我當時聽了以後呢，莫名地對這樣的解讀感到惱怒，覺得一點道理都沒有，在家裡如果不出門什麼事都不做，怎麼會有蝴蝶飛來呢？這不是守株待兔的故事嗎？最後雖然不知道他期待的好消息有沒有發生，但是這種有一點過度依賴，這種心靈雞湯或是過度沉溺於這種好像正能量的消息，正能量方向的人呢，久了以後就會變得有一點麻痹吧，因為好像只要讀了或是看了這樣的故事或是抽抽籤，一切交給命運安排吧，就會有力量。這麼做的頻率太高的話，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

我剛才說的朋友的故事呢，就有一點像是毒雞湯，嗯，有一點吐槽，to roast， 這種正能量，這種花和蝴蝶的雞湯文。其實如果整天在家裡做，沈溺在這種勵志充滿正能量的心靈雞湯裡面呢，最後就會真的變得有一點麻痹或是只選擇好的選擇，你想相信的就相信。你可能也會遇到一些朋友，他去問了一百個人，好了，一百個人可能有點誇張，他問了很多人，他其實只想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所以可能一百個人告訴他不要這麼做，可是只要有一個人說他就相信。看太多勵志的演講或者是心靈雞湯感覺好像過度的話對人生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幫助，因為可能給人一種看了或是聽了一些話以後呢人生會變得比較好，比較成功的錯覺；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生活有的時候確實讓人覺得非常地疲倦，只想要耍耍廢，躺平就好了。什麼花啦，什麼蝴蝶啦，都跟我沒有關係。相對於這種正能量的雞湯有一個詞叫做「厭世」，「討厭」的「厭」，「世界」的「世」。本來這種概念在西方哲學裡面說的是一種對人類本性的討厭，不信任或是不屑的感情。翻成英文可以翻成 ，be world-wary，或是be pessimistic。這些厭世的創作短文也好，漫畫也好，充滿了非常多消極的負能量，negative vibes 或者negative energy。在這些創作裡面的那些漫畫人物或是那些meme，那些迷因裡面的，他們的眼神中看起來沒有任何希望，表現出其實多麼努力也沒有辦法突破，沒有辦法改變的那種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的感受，就是有一種活著好累，不如耍廢的感覺。不知道這種跟所謂的小確幸是不是有關係？這些厭世系列的文章和創作意外的大火，非常的受歡迎，在很多人的心中引起了共鳴，好像那個看起來累得半死，泄氣半躺在桌上的小鴨看起來莫名地療癒，因為這種方式好像有一點，怎麼說呢？讓你透過這種方式來面對現實，知道不管你再怎麼努力好像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而這種面對現實或是把現實中的黑暗面很真實的呈現在你面前的時候，反而能給你一種力量，因為這種力量呢是一種你看了以後知道，「對，就是這麼困難，對，確實沒有希望，對，就是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但你也發現自己有這種可以對這些艱難一笑而過的幽默感，算是可以說以毒攻毒，或是負負得正的感覺嗎？

最近物價漲得很厲害，inflation，膨脹，通膨通貨，又成了新聞上不停出現的字眼。我前一陣子看了一個公視，台灣的公視訪問一些上班族，是一個街頭訪問，這個記者問的問題呢是跟通貨膨脹跟通膨有關，受到通膨的影響呢，飲料越來越貴，所以記者問這些人，如果午餐的預算只有七十塊錢，七十塊台幣，他們還會買飲料喝嗎？其實我看這個訪談大概一分鍾左右以後呢，在台灣南部高雄長大的我，心裡默默馬上想著這樣的一個問題：「啊，這個訪問肯定是在高物價的台北才能成立的，問這樣的問題。」沒錯，這個訪問確實是在台北，因為很多手搖飲料，比方說珍珠奶茶價格不停地上漲，所以一杯本來可能只要二十塊三十塊的奶茶變成了好像我看訪問裡面到了四十塊五十塊，甚至更貴，所以你想想可能每天你花七十塊可以買一個吃得飽的午餐，可是呢，一杯珍珠奶茶可能要四十塊、五十塊左右，那麼你會怎麼做選擇？你會買那杯珍珠奶茶，然後不吃午餐了或是吃得特別少，吃一個飯糰什麼的，因為如果買了一杯珍珠奶茶要四十塊五十塊，剩下來的二十塊，其實我不太確定，二、三十塊現在在台北午餐的話還買得到什麼東西吃呢？可能如果去7/11可以買一個飯團或是茶葉蛋，幾顆茶葉蛋。

我以前剛到荷蘭工作的時候覺得什麼都好貴，後來我自己用了一個新的計算方式來看待這裡的消費水平以後呢，就比較捨得花錢了，就是把所有的物價都除以二，就相當於當時台北的物價，比方說，一個五歐元的三明治除以二就是兩塊半歐元，相當於六十幾塊台幣，這麼一算呢就偶爾買得下手，因為剛開始在這裡工作的時候是實習生，沒有什麼錢，每天都要精打細算，好好省錢。剛才說到的公視街訪呢，其中一個人的回答讓我印象特別深刻，他說他願意花那麼多錢買一杯飲料，然後呢，可能不是每一天，但有的時候就是就喝那一杯飲料就好了，他可能花七十塊一杯珍珠奶茶，他說覺得自己每天工作都好累，像社畜一樣。生活呢，沒什麼希望，這個時候午餐休息時間，他的小確幸就是喝一杯好喝的手搖飲料，他的回答聽起來讓我覺得：「哦，好厭世。」不過同時我也能了解他話中的那種無可奈何和無能為力的感覺。我的一些大學同學畢業以後做過一些我覺得不是人做的工作。我說不是人做的工作的意思是那種加班沒有底線，其實除了工作以外沒有什麼私人時間，可以放鬆，去玩，可能一年只能放一個星期的假期。他們有的人長年累月下來身體搞壞了，人生只有工作。而且其實還蠻讓他們心寒的是什麼呢，是他們那麼努力工作，其實是拼了命地工作。最後發現自己並非不可取代，沒了他們還有其他人願意做那個不是人做的工作。這樣的工作環境聽起來確實很讓人傷心吧，這個時候呢把本來要吃中飯的七十塊錢，你可能花了一半以上或是全部花在一杯手搖飲上面的時候呢，就可能，嗯，是那種心裡可以想如果沒有辦法改變現狀的時候，不如享受一些短暫的快樂吧，喝一杯珍珠奶茶。

剛才提到「社畜」這個詞。過去這種生活的人呢用社畜來自我解嘲。這個詞其實已經流行了一段時間了，源自於日文裡面的「社」說的日文中「會社」的「社」，也就是日文裡面的「公司」的意思。「畜」說的就是像牛馬羊這樣的牲畜動物，這些動物的特色是什麼呢？就是他們特別聽話，順從不反抗，除非他們是George Orwell裡面的那些動物，《Animal Farm》裡面的那些動物，英國作家喬治歐威爾創作的小說，《動物農場》裡面的那些動物。這本小說裡面的動物住在一個農場裡面，感覺像是暗黑版的《Shawn the Sheep》，《笑笑羊》，他們最後反抗了人類，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社會。這本書《動物農場》是本經典的小說，如果還沒讀過有興趣的話，可以讀一讀，很薄的一本書，又好笑又真實，裡面說的很多現象，還有很多觀察一針見血，小說裡面的動物有自主性會反抗，不過如果把人比喻為「社畜｜，就如同農場裡的動物一樣，乖乖地聽主人的話，乖乖地聽老板的話，聽公司的話，沒有什麼自主性地工作，生活也許就只有工作了，因為害怕失業，丟了工作只好忍耐。為了公司企業，你也可以說企業，放棄社交生活，甚至放棄你的睡眠，你的飲食，睡得特別少。吃飯的時間也不正常，那工作成了生活中的唯一，而且就算生病了也得繼續工作。英文裡面有一個類似的詞，wage slave，翻成，直接翻成中文的話，可以翻成「薪資奴隸」，或是「僱傭奴隸」。有的時候我想一想，也許如果我還在台北工作的話呢，大概也是有一點活在這種氛圍之下，每天都期待午餐的一杯珍珠奶茶，每天都期待好吃的午餐來緩解一下心裡的無力感吧。因為不論我多麼努力工作賺錢，我一輩子真的真的都不可能在台北買得起房子，我想可能甚至連在台北買一個廁所都買不起。

我還記得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到台北研究所，當時受到了很大的文化衝擊，culture shock。剛開始的時候不能明白為什麼身邊的台北同學願意花買午餐的錢，真的非常貴，去咖啡店喝一杯咖啡，後來呢，在台北學習工作的期間，我大概有三四年吧，我住過各式各樣的地方，我住過那種五個人的宿舍，床就在書桌上面，起床的時候完全不能坐直，如果我坐直會撞到天花板，頭很疼，對我撞過，然後呢，我也住過那種分租的房間sublet。那個房間很便宜，可是沒有窗戶，沒有陽光，特別小，也有一些空間比較大的房間，我記得一個好朋友當時住在一個大一點的房間裡。雖然空間比較大，可是是在地下室那種basement裡面的套房，studio。不要說沒有窗戶，沒有陽光了，雖然地方大一些，可是非常地潮濕，我和朋友當時的生活沒有韓國電影《Parasite》，《寄生上流》裡那一家人的情況那麼悲慘，比較相似的是那種，嗯，不管怎麼奮鬥都只能停留在原地的那種無助感，這是蠻相似的。毒雞湯和厭世語錄的出現，大概也是在這種背景下産生的吧，因為看膩了正面正向煽情溫馨的心靈雞湯，特別凸顯生活中或是社會上最現實、最醜陋、最陰暗一面的毒雞湯和厭世文，就會特別受歡迎，尤其是，可能遇到一些鳥事，看看扎心的毒雞湯和厭世語錄以後呢，會讓人會心一笑，自我解嘲以後反而有一種莫名被治癒、被療癒的感覺。我猜也許透過不停地看到這種負面的，毒雞湯厭世文以後呢，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增強培養自我解嘲的能力，一笑置之以後就繼續過著一樣的生活。

我特別喜歡下面這幾個毒雞湯，我唸給你們聽。「你必須非常努力，才可以證明自己真的無能為力。」You have got to try very hard and then you can prove that you can do nothing about it。 第二個是「別灰心，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因為本來我們會說：「Life is full of ups and downs.」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有起就會有落，起起伏伏的，可是毒雞湯還有這種厭世語錄會告訴我們，起起，ups ups and then downs downs downs downs，再也沒有「起」了，翻成英文可以說是，don’t get discouraged，別灰心，life is full of ups and downs and downs and downs and downs and downs「別灰心，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第三個毒雞湯是「小時候我以為可以拯救全世界，長大後發現全世界都拯救不了我。」When I was little, I thought that I could save the world. After I grew up, I realised that the whole world cannot save me；也有針對外表的毒雞湯，用中文讀起來特別有趣，「人帥憂鬱，是有故事；人醜憂鬱，是有事故！」。故事的意思是story，事故的意思是 accident，「人帥憂鬱，是有故事；人醜憂鬱，是有事故！」翻成英文的話是「If a good-looking guy looks gloomy, there gotta be some story behind it; if an ugly guy looks gloomy, some accidents certainly had happened to him. 」最後再分享一個厭世語錄是：「試著去了解那些你討厭的人，你會發現真的越看越討厭。」Try to understand those you dislike, then you will find out that the more you look at them, the more you dislike them！這就是毒雞湯的力量，不知道你們聽完之後有沒有會心一笑呢，還是覺得有一點太毒了，太厭世了。

Netflix網飛或是奈飛上面有一部台灣電影叫做《陽光普照》英文的片名是《A Son》, 一個兒子，裡面多少有些對於這種只能正面向上，只有正面向上，不允許或者是不去看黑暗面的這樣的看法，是有一些批判的，一直都樂觀正向不代表沒有黑暗面。裡面有一個人物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大男孩，他說自己只能在陽光普照的地方，他的生活裡面，沒有任何陰影，沒有一片陰影，讓他去喘一口氣。好孩子只能懂事，活在父母的期望下生活就過得戰戰兢兢的。如果還沒有看過這部電影的話可以去看一看，還蠻好看的，有蠻多值得讓人可以思考的問題。生活中的小智慧呢，其實也是真的很難的一個部分，有一點像是有名的這個<Serenity Prayer> 裡面說的，<寧靜禱告>裡面說的，就是要分辨出什麼事無法改變的事情，什麼事能夠改變的，這是需要勇氣還有智慧去完成的。<寧靜禱告>裡面他祈求自己能有很平靜的心去接受他無法改變的事，他也有勇氣能夠去做去實踐他能夠改變的事，他也有智慧去分辨這兩者的不同。有興趣的話你可以上網去查一下，Reinhold Niebuhr 的<寧靜禱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心理學教授，Jordan Peterson, Dr. Jordan Peterson？他也算是一個勵志演講家吧。他建議呢年輕人要改變世界以前先把自己的房間整理乾淨吧，之後還可以進一步，make one room as beautiful as possible， 把家裡某一個房間，如果家裡只有一個房間，把家裡某一個角落也好，美化，讓那個角落變得很美。唉，好像有一點又是心靈雞湯，是一開始說到的那個「花落盛開，蝴蝶自來」的故事。好啦，積極也好，消極也好，都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荷蘭文裡面就會說：「Dat hoort erbij.」就是怎麼可能只有好事呢？怎麼可能只有正面，向上呢？有的時候也許有一些消極，黑暗的部分。我覺得呢喜歡種花的就種花，管他蝴蝶來不來。喜歡喝珍珠奶茶的話，就喝，只要不到危害健康的地步，偶爾為之也是不錯的。要是沒有力量的時候呢，想要暖心的心靈雞湯，就看開一些心靈雞湯或是一些網上的一些勵志的演講，要是你覺得毒雞湯和厭世文比較適合你的話，能讓你馬上清醒的話呢，就看看毒雞湯或是厭世文吧。能治癒你的，能一語驚醒夢中人的，都不錯，或是開始動手整理房間，讓你的美學細胞覺醒，把家裡的某一個角落變得清新宜人，每次看了你都會微微一笑的那種美也不錯。最後呢，我想再用一句毒雞湯做結尾，「每當日子很苦的時候就吃一顆糖，然而人生不會因此變甜，你會成為一個很苦的胖子。」 Whenever life is bitter, have a piece of candy, your life will not become sweeter. You will become a bitter fatty. 好毒，但聽了以後希望你們也微微的一笑，對這樣的毒雞湯一笑置之。好了，這就是今天的節目內容，謝謝你們收聽，我們下次再聊。

Special thanks to: Yaora van Wijland (黃堯), who offered to transcribe this epis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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